?”见他如此谨慎,耿不更心中一凉。
鲁牟点头:“不但内墙,外墙之基亦是夯土。”
耿不更也沉默了,半晌道:“也就是说乌浅所做并非无用功。”
“娘的,那臭娘们不是想诱我们分兵!”恼羞成怒夹杂惊惧,鲁牟一拳砸在军案上,竟将案上摆物砸得跳起。
这一战经历太多曲折,先是安字军由蜂水东来,在他们打算正面大打一场时,对方分兵北上,鲁牟遣侯敖领五千精兵前去试探,不想大败,侯敖自己也没能回来。优势转劣势,鉴于费心费力对付乌浅于己方不利,又认定水攻收效不大,对方此举必是想诱己分兵,两人一番计议决定以坚城为依托任对方三十六计,他们只守定此处。之后增兵到达,劣势转优势,两人再次胸有成竹。不想对方一挖挖了两个月,时至今日又发现他们以为坚不可摧的城墙不如想象中牢固。到头来,原以为是虚的实为实,原以为是实的却为虚。磨磨唧唧好容易走到二十里开外就驻扎不动的安字军主力,黄雀在后叫他们忌惮不已的安字军主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掩护,是虚招!“这一手虚虚实实,臭娘们可谓玩得出神入化!”
“两个月,乌浅早干成了。下了这么久的雨,宓江水位不升反降,一旦让他掘开堤……”
“后果不堪设想,只怕咱们这两处所谓高地也得被淹得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两人均是一阵胆寒,耿不更:“为今之计,绝不能让他决堤,必须抢占宓江上游。”
“老子亲自去!要不要留人给你?”
耿不更摇头:“不必,我营有五万兵马,还有蜂巢城为援,对付西面的安字军足够。此战关键在于那条拦水堤的争夺,只能胜不能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蜂巢城根本经不起水泡!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无暇细想关于城墙的流言从何而来,而流言传播者又是从何得知。满心满眼所见只有一旦失败,他们将面临灭顶之灾。全副心思所虑尽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决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条系着所有人性命的土堤的控制权抢夺过来。
“老弟全心应对西面敌人,不用忧心北面。老子一定将乌浅的营地踏平,将乌浅碾为肉泥!”
鲁牟命整座北营拔营北上,足足有五万之众,其中五千弓弩手,他就不信如此还不能对付乌浅两万人马。浩浩荡荡行至宓江边,远远望见斥候所说连绵营帐已经撤去,一道巨大的黑色圆阵在开阔的江滨之地肃然摆开。最外围是大型床弩所围成的三道阵壁,三道床弩壁并非排列严实的三圆,而是在不同方位岔开的多段弧形,比如第一道在左前、右前留出往内的口子,第二道便在最前方断开,床弩操作手同时配备了盾兵。三道阵壁之内如何排布却是无法知悉,远远望去只见万千铠甲反射的光芒好似更远处江面上的粼粼波光,不停闪动起伏,万千黑色旗帜在上空猎猎飞扬。显然乌浅军早已严阵以待,此阵势远非侯敖来探视所遇阵势可比。鲁牟虽不善列阵,却也知晓此非寻常圆阵,而是古籍所载“伏羲先天大圆阵”,唯一不同在于乌浅军依江而布,所成不是大阵整圆,而是一个半圆,省去不少人手。兵法《十阵》云:圆阵者,所以槫也。槫,假借“团”,可见圆阵本为防御之阵,何况“伏羲先天大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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