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坊不曾外出过么?”
苏扶风笑指门外:“他现在就不在你却问我他是不是一直不曾外出?”
“我是说——他有没有特别的朋友经常需要出去会面?”沉凤鸣道。
“算不得经常但偶尔出去一趟总也不奇至于是见朋友还是去做别的我不晓得。”苏扶风道“据我所见大多数应该还是去采找些用具——你也晓得他一向好弄手工奇技虽然这些年做得少可但凡真做起来为了一件合趁材料便要跑许多地方找寻比对有的一时得不到便得打听消息都费时得很若是有些复杂的玩意儿家里地方小还得在外头试验所以他一出门许久甚至几天半月也不出奇。他若愿意说一声便说一声就算不说也没什么。”
“你们也不问?”
“问什么。”苏扶风道“瞿安又不是五五做些什么还消我管出门还消我担心?”
“……你们这一家还真怪。”
“怪么?”
“上回见到瞿前辈同五五之间倒还很是亲热怎么好像——嗯反同凌公子与你像是有些疏离。”
苏扶风轻轻笑了笑:“如果你的父亲把你从小就带去黑竹会那般地方然后在你五岁时便一走了之留下你一个人在一天天的你死我活里长大你肯定比他们还疏离。”
“那倒也是。我爹那时还没这般对我我已经当他是个陌生人。”
提及他父亲苏扶风只好又沉默了。
“凌夫人愿意……再多说说关于瞿前辈的事么?”沉凤鸣将身体倾前了些。“比如——他与黑竹之间可还留着什么特别的联系?又比如——既然父子这般疏离为何还要住在一起?”
苏扶风在心里叹了一口。她在任何人面前或都不会愿意有问必答可沉凤鸣——这个不将她视作仇人的沉凤鸣——她终究觉得自己欠他一些什么。
“父子虽然疏离但总还是有个母亲在。”她开口道“你——该也明白的吧。”
“我正好奇。好像——很少看见凌公子的母亲露面有时我都不知她到底是不是住在一起。”
“她身体不好。应该说——是精神不甚好这些年常常忘事忘起来连人都不认识甚或还会想象一些子虚乌有之事有点像癔症多年访医未愈反而日渐沉重只有偶尔片刻清醒所以不大见客。凌厉虽说与这双父母都不大亲近但总也不能丢下这母亲不管。”
“她是什么身份来历?”
“这你倒不必生疑。”苏扶风道。“她不会武功也不是江湖中人原本是个官家小姐大约只能说——这一辈子都是给瞿安耽误了。说来也不好听这种事大概当真是父子相传瞿安同凌厉年轻时是一般的荒唐也不知毁了几个女儿的前程。若似我这般江湖里出身本来也没什么家世背景倒也罢了。可若像她这样年轻轻丢了清白名声从此再回不去原本的日子那便苦了。你想想一个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没成亲就大了肚子给家里赶了出来但这孩子的爹人影都不见她还能把凌厉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