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厮守一生,就算前头冠他的姓一辈子听他的也无妨。”
白玉堂说这番话时异常诚恳,毕竟他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爱展昭,从未将他当作女子,只因他是展昭,他俩本就是一样的男儿。感情上他虽主动虽看着强势,但其实心里明晰得很,爱得更多的那个反而越卑微。如果两人间相处必须有一人得做出让步,既然不忍心折了心爱之人的傲骨,那他只有选择折了自己的。
白玉堂本以为自己只有保持这样的觉悟才是与展昭间最正确的相处之道。谁想抬眼望见对方的表情后,心里那三分笃定的底气又溃败得烟消云散。
南宫惟正为白玉堂的“深明大义”大感满意,忍不住点头连连,就听身旁的徒儿突然压低了嗓音问道:“好玩吗?”
南宫惟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看清展昭满面寒霜,顿时像被什么噎住如鲠在喉。
“我与玉堂的事,我俩自己说了算。师父若以感情之事为要挟,那真正折辱的并非玉堂,而是徒儿展昭。”
讲完南宫惟,展昭眼眸一斜,又对上了白玉堂,目光犀利而清透。
“两位师尊本就是老小孩,任性起来胡言乱语胡搅蛮缠,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你莫非忘了我的命格了?展昭早打定主意永不沾染任何婚缘。你若要与我在一起,那便注定无名无分。没有世俗的三媒六聘,没有小登科的花烛结亲,没有行孝的子嗣绵延。你需要想清楚的只有这些。除此之外,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更不许你为了守护这份感情轻贱你自己。因为……。”
冷厉的眼神随着言语的慷慨激昂逐渐软化,直至最后满眼璀璨化作一条星河,那是情动后的浓烈。而那一声“我也爱你”蓄在口中始终没有吐露,但不妨碍白玉堂已从展昭眼里读懂了一切。
其实他是明白的,展昭说不婚并非是不想,而是怕那传言的天煞孤星命格影响他的生死,便以这样一叶障目的方式婉转规避。看来猫儿是真的打定主意与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才会那么在意。
“猫儿……。”
白玉堂动容之下情难自禁,只想将人拥入怀中。谁想还未付诸行动,就见展昭身形微晃,整个人突然失去意识瘫软下来。白玉堂大惊之下,连忙一个箭步蹿上,把人接住。
在旁的两个师尊也吓一跳,展昭昏得毫无征兆,实在古怪至极。白玉堂接连拍了几下他的脸庞都未能把人唤醒,于是三人赶紧把人送到宾曷那里医治。
赵祯赤王与昆姝姐弟很快闻讯赶来。一群人满满当当守在床榻边,焦急等候。几人更趁着这段时间详细询问了展昭失踪以来的遭遇。当得知展昭是被昆兀下了蛊毒,如今相当于内力尽失,昆姝羞愧地绞着衣角,抱着昆齐儿悄悄退到房间的角落,觉得再没面目面对众人。
赵祯留意到她异样,摸了摸昆姝的头,柔声道:“别这样,这事与你姐弟俩无关,我相信展护卫也一定不会怪你们的。”
宾曷神情凝重地诊完脉,呆坐床边,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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